阮芽擦了擦指尖，狐疑的看着封迟琰：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阮芽：“因为你以前不对我这么好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微怔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，对你不好？”

    阮芽：“你觉得你对我很好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沉默了一瞬，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她，但阮芽很快就转移了话题，道：“对了，我还不知道三小姐的订婚对象是谁呢，是家族联姻？”

    “是她的学长。”封迟琰说：“封家不需要联姻。”

    阮芽撑着下巴，似笑非笑的：“不需要联姻？那你和阮芸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轻轻蹙眉，好一会儿，说：“她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。”

    阮芽眼睛里的笑意慢慢褪去：“你会和她结婚吗？”

    也许是几秒钟，又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，封迟琰说：“应该会。”

    阮芽忽然觉得荒谬。

    她看着封迟琰，扯起唇角笑了一下，轻声说：“封迟琰，你为了我剁了她一根手指，还准备跟她结婚呀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声音太轻了，轻到几乎让人听不清，但封迟琰听见了。

    他靠在椅子上，包厢里的灯光是一种冷白色，衬的他面部轮廓更加深邃，显出不近人情的冷漠：“不跟她结婚的话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是笑了一下，又似乎没有：“娶你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阮芽知道按照林粟的身份，她此时应该立刻说一句“当然”，但这瞬间她的大脑有些宕机，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其实从前她没有思考过结婚这件事，毕竟从她出生开始就是封迟琰的未婚妻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能娶我？”阮芽靠近了封迟琰一点：“我配不上你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没说话。

    阮芽轻而软的又问了一句：“我配不上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封迟琰说：“现在不说这个。”

    阮芽冷下脸色。

    她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，平静的说：“算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站起身，“我们掰了。”

    满桌的菜也没有动几筷子，都有些凉了，封迟琰看着阮芽的背影，感觉到胃部更加鲜明的疼痛感，那种仿佛要将心肺都绞烂的痛楚随着血液流淌了全身，以至于封迟琰从椅子上站起来时眼前昏黑一片，看不清任何东西，但他还是在这晕眩黑暗里准确的抓住了阮芽的手，将人拦在了门口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阮芽说：“放开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没放。

    他抓着阮芽的手甚至很用力，指骨硌到了阮芽的腕骨，这点痛虽然不算什么，但她还是皱起眉，回头看着封迟琰：“没听见我的话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。”她一字一句的重复：“掰……“

    话没有说完，已经被汹涌的吻堵住。

    阮芽后背抵在门板上，双手被按在头顶，男人的力气太大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，只能被迫的接受这个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吃入腹的吻。

    “别说分开。”

    唇齿交缠之间，封迟琰的声音有几分难言的喑哑：“你没有配不上我。”

    是我。

    是我……配不上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