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徵看见来人，脸色微变，在心里骂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琰爷。”但很快他又扬起了笑脸，“今天怎么有空来市局看看？我这儿抓犯人呢，等会儿再接待您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垂眸看了阮芽一眼，道：“我说了，放开她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行。”卫徵眯起眼睛说：“这人很有可能是杀手Poppy，她拒绝做指纹对比，明显就是心虚。”

    阮芽还被他扣在桌子上，姿态本就狼狈，还被封迟琰看见了，她脸色很难看：“卫徵，你真的很喜欢多管闲事。”

    卫徵耸耸肩：“这是职业素养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阮芽咬牙：“我承认，我就是Poppy，你松开我，联系国际刑警来抓我回M国。”

    原本一直不信的柯擎东张大了嘴。

    他看着阮芽：“你……你真是……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阮芽冷声道：“可以松开了吗卫队？这样真的很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突然这么爽快的承认，我倒是更加怀疑了。”卫徵盯着阮芽的侧脸，道：“而且你说你是就是？我们工作是讲证据的，对比结果没有出来之前，我都不会当你是罪犯。”

    阮芽冷笑，她脸颊上的软肉被桌面挤压的有点变形，额头上冒出了一点冷汗，道：“这样了还没拿我当罪犯？卫徵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事儿啊？我说我不是你说是，我说我是了你又怀疑我不是…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？！”

    “很简单。”卫徵说：“配合做指纹对比，我保证，就算你真的是Poppy，我也可以保证在国际刑警来提你之前，在A城你都过的舒舒服服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卫徵是铁了心要做这个对比，阮芽手腕都被手铐磨的通红破皮，这一刻她简直恨不得抽卫徵两个大嘴巴子，再把他脑袋摁水池里。

    “不用做指纹对比。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在了阮芽的手臂上，将卫徵推开，卫徵皱起眉，刚要说什么，封迟琰已经道：“我比你清楚她是谁。”

    阮芽一僵。

    没了卫徵的压制，她终于能够站直身体，此时两人站得很近，阮芽闻见他身上很淡的冷杉香。

    卫徵张张嘴想说什么，但又莫名觉得现在这个氛围自己好像说什么都不对，于是闭嘴了。

    此时休息室里落针可闻，胖胖的技术主任手里拿着指纹采集器，也不知道该不该去采集，见卫徵都不动了，他也就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阮芽盯着封迟琰：“你刚刚说，你知道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两年过去，封迟琰的相貌没有丝毫变化，仿佛岁月都偏爱他，那双眼睛仍旧同阮芽初见他时一样，漂亮又薄情，内眼角下的黑色小痣总带着几分勾引味道，只是常人不太能注意到。

    如今他们又隔的这么近，就像是两年前那个冬天，他们彼此憎恶，却又靠在一起，只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。

    封迟琰看着她，平静的说：“阮芽。”

    这一声仿佛惊雷落下，就连卫徵都被炸了个措不及防。

    阮芽弯起唇角笑了一下，而后面无表情的一巴掌甩在封迟琰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