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入赘。”封迟琰说：“只是可能我入赘你父亲也不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阮芽思索了一会儿，道：“那倒也是。这下好了，五百块也省了。

    巡视完阮芽的江山，车子终于离开拥挤的清悦路，朝着东门而去。

    近年来A城都主要在发展东边，是以这边大规模的拆迁，老城区几乎都没有了，新修的楼盘不少，都是当下流行的元素。

    封迟琰将车停在了一个小区前，阮芽看了眼小区名字，有点惊讶：“我记得这个盘，前两年很火，价格也很高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这边规划的不错。”封迟琰说：“是陶湛一直盯着的，错不了。”

    阮芽愣了一下：“你别告诉我，这个盘……”

    封迟琰：“是我名下的房地产公司承包的。”

    阮芽：“。”

    好，炫富失败。

    封迟琰刷卡进去，阮芽瞅着里面的绿化布局，果然是寸土寸金的地方，一看就很高档。

    进了单元楼，刷了电梯卡，电梯停在十一楼，这里都是一梯一户，直接入户，不过能看出这房子没怎么装修，出电梯后空空荡荡，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密码锁叮的一声，门开了，阮芽好奇的往屋里看去，只见里面地方倒是宽敞够大，家具却少的可怜，不过沙发和茶几，电视都没有。

    有个瘦小的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，看身形应该是个小老太太，头发斑白，脊背佝偻，浑身都透出一股腐朽之气，有些地方也将老人身上的这种气质称作“死气”。

    阮芽脚步一顿，唇角抿紧。

    听见开门的声音，坐在地上的人也回过头，那张脸看着苍老的厉害，布满了皱纹，比之两年前要更加瘦削，因此更显出那双吊梢眼的凶戾，连唇形都透着刻薄，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人。

    她看见阮芽，吓得瞪大眼睛，连连往后退，直到脊背碰到冰冷的玻璃，退无可退，才哆哆嗦嗦的：“阮、阮芽？！”

    阮芽微微笑了：“奶奶，两年没见，你老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是人是鬼？！”万桂芬几乎要吓疯了，平安村这样蒙昧的地方最信鬼神之说，她也不例外，此时看着在两年前就该被烧成一捧灰烬的人忽然出现，小老太太的心脏跳的飞快，几乎要冲出胸腔，所幸她没有心脏病，不然早就厥过去了。

    阮芽慢慢走进屋里，她每走一步，万桂芬就抖一下，若不是已经没有退路，她肯定已经夺路而逃。

    终于，阮芽走到了她面前，蹲下身直视着她：“奶奶觉得我是人是鬼？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万桂芬干瘦如同枯竹枝的手指紧紧揪着自己衣领，面无人色：“你……还活着？”

    阮芽弯起眼睛笑了：“我还活着，奶奶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？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又叹口气：“也是，奶奶一直不喜欢我，肯定是巴不得我去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没有！”万桂芬尖叫道，也难为她六七十岁的人了，还能叫出这样的分贝：“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参与！我什么都不知道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