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莳和怀序坐在便利店外的台阶上，年莳拧开饮料瓶盖喝了一口，道：“你不都说上次去找他他放狗咬你了吗？怎么还去啊。”

    怀序：“跟他解释清楚，我没有去国外结婚。”

    年莳拍拍他肩膀：“序哥算了吧，江小美肯定知道你没去结婚啊，你现在都不知道他生什么气，你还是别去找他了，他养那群狗真挺凶的。”

    怀序：“我打过狂犬疫苗了，管一年。”

    年莳：“。”

    这大概就是老天爷的制衡之术吧，一个人太能打，脑子总要出点问题，不太聪明。

    年莳将水瓶放在台阶上，抬头看看天上粉紫色的灿烂晚霞，道：“序哥，你老实说，十年前你为什么忽然离开？”

    怀序：“家里让我回去结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年莳忍无可忍：“算了，只有江小美才能跟你做有效交流，反正我的建议是你近期不要去找他了，江小美那脾气怪得很，你被他养的大宝贝们咬死了，哥们不会去给你收尸的。”

    怀序：“他的狗，我不放在眼里，弄死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被咬的去打狂犬疫苗？”

    怀序：“狗死了他会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你就让狗把你咬死吧，或许他也会为你难过，只是这个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样子，剩下百分之九十九点几，是他觉得你是个傻逼。”

    怀序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年莳觉得自己跟怀序聊天简直是在浪费生命，站起身刚要拍拍屁股走人，忽见残阳余晖中，有人从巷口走过来，穿一身暗红色大袖唐装，袖子上大片雪白细小的梅花，里衣是纯正的黑色，在暖色夕阳中显出一种难言的诡谲。

    加上那张昳丽苍白的脸，直让人觉得是看见了什么游荡人世间的艳鬼。

    怀序看见他，立刻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江兰时抱着胳膊，从巷子口一步步走来，抬起长眉看了年莳一眼，要笑不笑的：“我还没找你算账，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江哥。”年莳立马滑跪：“对不起江哥，我错了江哥，下次你手机换膜找我，我给你免费，我给你用磨砂水凝膜！”

    “。”江兰时的脸上浮现十分明显的嫌弃，他啧了一声：“滚吧。”

    年莳作了个揖，两腿生风，跑得飞快。

    江兰时这才瞥了怀序一眼：“我的狗都打了疫苗定期体检没有携带病毒，被咬了不用打狂犬。”

    怀序：“……那我下次不打了。”

    “蠢货。”江兰时冷淡道：“当初就不该救你，让你在牢里踩缝纫机。”

    怀序老老实实：“我可能会把缝纫机踩坏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兰时冷笑：“我应该夸你吗？”

    怀序：“……你开心的话，夸不夸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江兰时一把揪住他衣领，将这人的脑袋拉下来，盯着他黑湛湛的眼珠说：“蠢狗。”

    怀序也不辩解，只是道：“十年前——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江兰时松开手，转身道：“跟我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怀序跟上去，走了好一会儿才问：“去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兰时懒散的抱着胳膊：“杀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