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迟琰立刻道：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。”阮芽说：“我只是在通知你。”

    “软软。”封迟琰皱起眉：“你不应该插手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阮芽笑了一下，道：“你好像总把我当成小孩儿。”

    她俯身趴在封迟琰旁边，小声说：“我在M国的那两年，其实学了很多东西，曾经你不想让我看见的，我都已经见过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握住封迟琰的手，跟他十指相扣：“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原本可以跟Nefelibata井水不犯河水，是我让你卷进来的，没道理最后要跟Nefelibata对上的时候，让你一个人面对。”阮芽弯起眼睛：“再说了，我又不是一个人去，还有江哥他们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封迟琰低声道：“那些事情，我本不想让你沾染半分。”

    阮芽是降落在贫瘠寒冬的雪，是生长在和煦春日的花，这些脏脏血腥的东西，原本都该被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。

    “封琰琰。”阮芽轻叹口气：“你现在身体很不好，医生让你好好休养，你不要任性好不好？你要是出事，我会很难过的，你想让我难过吗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没有想到有朝一日阮芽会用哄小孩儿的语气来哄自己，但他看着阮芽的脸，莫名的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    这个小姑娘早就在他不知不觉间长大了，不再如同两年前那样胆小荏弱，她已经可以把自己保护的很好。

    阮芽勾了勾他的小手指，道：“你不说话，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她在封迟琰手背上吻了一下，小声道：“我会让Rain监视你的，确保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在好好养病，公司那边我已经跟陶湛说过了，解决不了的再通知你，你别操心别的事。”

    阮芽将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，这才站起身说：“饿了吗？吃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饿了。”封迟琰说：“我哪敢不饿。”

    阮芽打开保温桶，里面装着还热气腾腾的鸡丝肉粥，炖的米都已经化开，鲜香扑鼻。

    阮芽喂他喝了粥，将东西收拾好，道：“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”……你现在就要走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阮芽说：“七点的机票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轻叹口气：“软软，我宁愿你笨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很笨了。”阮芽说：“要是再笨就成智障了，你跟智障发生关系是违法的，想进局子吗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：“。”

    未婚妻说话太煞风景，琰爷一时间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阮芽在他唇上吻了一下，道：“我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那我走啦。”阮芽看了眼时间，“好好吃饭好好睡觉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阮芽走出病房，空气中还留存着她身上浅淡的柑橘香。

    封迟琰忽然想起，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被谁放在这样的位置照顾，从前所有人都觉得他永远不会倒下，只有阮芽。

    她让他浑身软肋，又让他无坚不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