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廖萱冷声道：“你讽刺我？”

    “不算讽刺。”孟栖柔声说：“只是建议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阮栒脸色很不好看，他对阮芽道：“你也看见了，她这副样子我还敢见她？”

    阮芽：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跟你没关系，你道什么歉。”阮栒敲了阮芽脑袋一下：“既然她在大城市里住不惯，不如还是把她送回桃岳山？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！”廖萱一听就慌了：“我不要回去……我就是死在这里，我都不要回桃岳山！！”

    “那里不是你的家吗？”阮芽撑着脸颊，“你不想回家去看看？在那里，自然就没人看不起你，觉得你下贱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里不是我的家！”廖萱咬牙道：“我的家就在A城，我哪里都不去！”

    阮芽这话无疑戳中了她心里最害怕的一个点，她原本胆怯的眼抬起来，盯着阮芽道：“阮芽，我妈妈是因为你死的，你答应了她要好好照顾我，你难道要食言吗？！”

    阮芽一愣。

    廖萱是怎么知道于苒是她母亲的？于苒分明到死都没有认这个女儿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家里亲生的，我从小就知道！”廖萱道：“当时她都那个样子了，非要见我，还送我项链，不是我亲生母亲还能是谁？！说来可笑，她不要我，把我扔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养大，临到死了，倒是想起我来了？简直可笑！”

    阮芽闭了闭眼睛。

    如果人死了当真有魂灵，那么

    于苒的在天之灵看见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，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。

    廖萱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母亲为她做了多少，Nefelibata又有多险恶，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固然可悲，但也远比圈养在基地里要好，这件事孟栖是最有发言权的。

    “啪”一声，阮芽起身，甩了廖萱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廖萱捂住自己的脸，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芽：“你打我？！”

    “这一巴掌，是替你母亲打的。”阮芽冷冷说：“若是她知道自己拼了命想救出来的女儿如此揣度她，这一巴掌你也少不了。”

    廖萱的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，她眼睛里的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：“你有什么资格打我？！她是我妈，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！当初她为你死了，你根本没资格教训我！”

    阮芽懒得解释于苒是因为Nefelibata内部的命令而被火烧死的，她只是冷淡道：“我没资格教训你，但我就是打了，你要怎样？”

    廖萱气的脸色铁青，她哭着看向阮栒：“三少……三少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吗？！”

    阮栒一脸的莫名其妙：“……你有病吧？我跟你又不熟，难道撇下我的亲生妹妹帮你啊？”

    廖萱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阮芽。”她恶狠狠的盯着阮芽：“我妈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，做鬼都不会放过你！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这世界上有鬼？”阮芽饶有兴致的问：“你见过吗

   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