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永平死的时候她就没想活着了。”封贻喝了口茶，慢条斯理的说：“能再撑着活这些年，也是为了她那个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阿音。”封贻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：“当年的故人，竟然已经大半为鬼了，时间还真是丝毫不留情。”

    明胧音面色苍白，面容却仍旧美丽。

    封贻闭上眼睛，似乎在回忆当年：“其实我一直很奇怪，白枫鸢为什么会喜欢上孟永平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，说：“你大概也很奇怪，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夏家如今在A城里算不上显赫，所以老宅一直很安静，阮芽回来的时候正好夏宜夏琅也在，夏宜在用逗猫棒逗猫，看见阮芽进来，眼睛一亮：“姐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怎么也不说一声，我去机场接你啊。”

    阮芽：“刚回来。”

    夏宜看向942，疑惑的问：“这位是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朋友。”阮芽道：“小宜，你去书房帮我找个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“上次我带回来的字帖，你帮我找找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，好。”

    夏宜起身，夏琅笑了笑：“我去帮她找。”

    夏琅一贯聪明，怎么会看不出阮芽是故意支走夏宜的。

    兄妹两离开，阮芽这才对夏语冰道：“妈妈，我有事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季的缘故，夏语冰最近身体不太好，总是咯血，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，但对待女儿仍旧温柔：“什么事啊，这么

    急急忙忙的？”

    阮芽握住她的手，夏语冰的手很凉，瞬间让阮芽心里一酸。

    谁也不知道夏语冰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，夏语冰自己也认命了，能多活一天是一天。

    “妈妈……你还记得白枫鸢吗？”阮芽时间不多，开门见山的问。

    夏语冰一顿：“……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？”

    阮芽胡扯道：“听别人说的。她原本是要嫁给爸爸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夏语冰笑了笑，道：“你爷爷奶奶呢，不太喜欢我，可能还是嫌弃我出身不够高吧，他们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，白家当时很是显赫，就定了白枫鸢。她跟你爸爸也算是青梅竹马。”

    阮芽抿了下唇，道：“那她后来，嫁给了谁呢？”

    “她没有结婚。”夏语冰摇摇头：“后来白家出了事，家里破产了，她也失踪，没人再见过她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。”阮芽看着夏语冰的眼睛：“我听说……白枫鸢曾经刺杀过你，差一点，就要了你的命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夏语冰皱起眉：“这事你听谁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问我听谁说的，只要告诉我，是不是有这件事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夏语冰叹口气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夏语冰沉默了一瞬，“可能是因为……嫉妒吧。”

    “白家一直是Nefelibata的支持者之一，白枫鸢自然也有接触，白家出事后，是Nefelibata收留了她，她曾经去过平安村，在那里认识了你的养父，

    也就是孟永平。”

    “但孟永平……”夏语冰轻叹口气：“他似乎对我有好感，白枫鸢一直很在意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阮芽心口提着的那口气，慢慢放下了。

    夏语冰没有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