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芽假笑了一下：“不好意思啊，一不小心就流露出真情实感了。”

    封贻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到现在，你还是没有告诉我，Rain找你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封贻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，道：“她只是来找我求证一件事情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倒不是关于杀死阮落榆凶手之事。”封贻看了阮芽一眼，“她只是问了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关于白枫鸢和孟永平之间的一点旧事。”封贻道：“不过说起来，这么多年过去，大概也就只有我可以给她讲清楚这个故事了，小姑娘还挺聪明。”

    阮芽道：“我也要听。”

    “她给了我报酬，而你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阮芽拿起扩音器，微笑：“但是我有最炫民族风和大悲咒。”

    封贻：“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没必要继续调查她的事情。”封贻叹口气，道：“虽然你很难接受，但我还是要告诉你，她现在还活着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一，这是我比较委婉的说法，你明白我的意思么？”

    阮芽捏紧了手指。

    她当然知道林雨门还活着的可能性非常小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是我的事情。”阮芽说：“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关于白枫鸢和孟永平的事情么。”封贻道：“我可以告诉你，但得在你从平安村回来之后。”

    阮芽耸然一惊：“你怎么知道——”

    封贻：“不必紧张，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要在那之

    后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预感到。”封贻说：“你这趟旅行，会非常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阮芽和封迟琰启程去平安村的时候谁也没有通知，大早上就坐飞机走了。

    平安村的路比之之前还要难走，因为一整个村子都变成了废墟，山路没人走没人打理，又到了夏天，野草疯长，有的地方阮芽都分不出该走哪里了。

    虽然路不好找，但沿途的风景还是不错的。

    阮芽看着前面开路的封迟琰：“你说的那个人，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将横生出来的荆棘砍断，道：“过龙沟。”

    从孟家的小院子就可以看见过龙沟，那地方林深树密，鲜少有人去，阮芽从小就听说那里面有伤人的野兽，大人更是勒令孩子们不准靠近。

    后来她才得知Nefelibata有一个基地就建在过龙沟，并且推算时间，这个基地应该是Nefelibata重新建立后修建的第一个基地。

    至今他们也不知道过龙沟有什么过人之处，得了孟忱的青眼。

    “那里现在还有人？”阮芽惊讶。

    “我刚知道消息的时候也很惊讶。”封迟琰说：“很快你就能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好不容易才到了孟家的废墟——不容易指的是阮芽，她野外作战能力非常差，全程抱封迟琰大腿。

    看着漆黑的断墙和荒芜的村落，阮芽抿了抿唇角，道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再看看么？”封迟琰问。

    “不看了。”阮芽说：

    “再看这里也回不到从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