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？”阮芽莫名其妙：“明秋昀你是不是真的想打一架？我——”

    她话还没有说完，明秋昀就已经把电话挂了，阮芽气得不轻：“王八蛋！等我回国我一定要告诉所有人你小时候带我偷别人家苞米的事！”

    克琳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封迟琰：“。”

    克琳咳嗽一声：“阮小姐，您那边有结果吗？”

    “明秋昀说会解决。”阮芽道：“放心吧，他答应的事情不会食言。”

    克琳松了口气：“我就知道阮小姐肯定有办法，您放心，您可以全程监督我们的，我们实验室里绝对不会出人命。”

    她伸出手：“两位这边请，我带两位参观一下我们的实验室。”

    夏语冰曾经说邓普希实验室就是一个“家庭作坊”，其实说的也没错，实验室的主要成员就是邓普希家族的人，实验室也小的可怜，跟Nefelibata那耗费了无数人力和财力的气派基地根本就比不了，阮芽转了一圈，终于见到了他们研究出的试剂。

    光看外表和A18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，那惑人的冰蓝色就像是瑰丽的木芙蓉，引诱人触碰。

    “阮小姐，其实我一直很好奇。”克琳道：“您对永生持有什么样的看法呢？”

    克琳以为阮芽会是“憎恶”“鄙夷”之类的态度，却没料到她说：“那样会很孤独吧。”

    “身边在意的人一个个离去，不管建立了多少亲密的关系，最终都会土崩瓦解，这是对自己施以的刑罚，且没有止境。”阮芽笑了笑，白皙脸庞之上眉眼乌黑，像是一幅精心描绘的工笔丹青，沉淀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柔和与淡泊，“所以我觉得夏语冰愚蠢。”

    克琳愣了愣，失笑：“您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。”

    从实验室离开后，阮芽带封迟琰去看自己曾经的店面，如今这里已经换成了一家烘培店，阮芽还进去买了几个面包，她和封迟琰手拉手一起走在街道上，蓝天白云之下街道蜿蜒漫长，路旁的绿化树精神抖擞，来往的行人神色各异，而他们自有一番悠然。

    “封琰琰。”阮芽说：“接回袖袖之后，我想把她葬进阮家的祖坟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一家之主。”封迟琰道：“当然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阮芽笑了一声：“是呀，现在你的钱，你爸的钱，可都是我的，你不听我的就要去捡垃圾啦，现在塑料瓶都已经卖不出价钱了，我听说硬纸板是抢手货，行情好的时候能卖到四五毛一斤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停住脚步，垂眸看着她：“那你可不能不要我，我不想去收硬纸板。”

    阮芽拍拍他脸颊：“看你表现啦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，又有些怅然的仰起头，看着格外高远的蓝天，轻声说：“其实我想过很多袖袖的归处，后来想，我爸喜欢小孩子，让袖袖陪着他吧，也许袖袖也会喜欢外公呢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摸了摸她的头发：“软软，她会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想下辈子再做她的母亲呀。”阮芽声音很轻很轻，几乎融化在温柔的风里：“我一定很爱很爱她。”

    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