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芽无语道：“咱们能不能遵纪守法一点啊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倒不是为素未谋面的秦小英生气，他生气的点在于秦祥嵘竟然想要诬陷封霭月，封霭月那种小笨蛋要是被人冤枉，肯定会哭的超级凶，一整罐糖都哄不好的那种。

    “秦祥嵘死了活着我倒是不关心，最重要的问题是，那个小姑娘早熟又敏感，她留在汀兰溪肯定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，也许会更加难受。”阮芽摊在封迟琰身上，盯着水晶灯道：“其实我是这么想的，秦小英的爷爷很爱她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把秦小英的抚养权给她爷爷呢？”

    封迟琰：“可以，两个都毙了不就行了？”

    阮芽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阮芽：“不会说话可以不说。”

    封迟琰笑着亲了阮芽一下，道：“如果能够证明夫妻两都不具备抚养女儿的资格，抚养权确实可以重新界定。”

    阮芽唔了一声，爬起来让年莳把秦家的事情再挖深一点，年莳最近太闲了——小学生开学后他的生意就惨淡了许多，天天闲的抠脚，这会儿好不容易有点活儿干，特别积极，没一会就给阮芽回了电话：“这一家子人可太有意思了！”

    阮芽道：“讲讲。”

    年莳兴致勃勃：“先说这个秦祥嵘，他一直都是女人不断的，在外面玩儿的很花，还有喝醉了酒就打人的恶习，关键他还特别喜欢喝酒，常年不着家。至于褚偲偲，老公在外面乱搞她也乱搞，包了几个小白脸花钱如流水，早就把自己当明星那会儿攒的钱花完了，现在完全靠秦祥嵘给的零花钱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家暴，母亲无经济能力……”阮芽喃喃：“没准能成功。”

    她让年莳把这些资料整理汇总，又找了不少相关证据，而后决定问问秦小英的意见。

    阮芽一向是非常尊重小朋友的想法的。

    晚饭时，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，阮芽才带着秦小英进了书房，问她：“如果可以的话，你愿意跟你的爷爷一起生活吗？”

    秦小英愣了愣，而后重重点头：“……我愿意！爷爷对我好，我喜欢爷爷！”

    阮芽摸了摸她的头发，道：“好，我知道了，你先去跟蔼蔼看动画片吧。”

    秦小英走到了门口，忽然又转过头，看着阮芽：“蔼蔼妈妈，您为什么要帮我？”

    看着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，阮芽想了想，笑着说：“可能是因为……在我小时候遇到这样的困境时，也曾经希望有个人能伸出手来拯救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遇到那个人，所以在我有能力的时候，就想让别的孩子脱离那个名为家庭的泥潭。”

    秦小英懵了。

    看上去那么美丽那么厉害的蔼蔼妈妈，曾经也和她一样痛苦吗？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阮芽说：“再不去的话，动画片就要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秦小英忽然重重的给阮芽鞠了一躬，不等阮芽反应过来，已经跑去客厅了。

    阮芽失笑。

    有的人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撕烂。

    但也总有人因为自己淋过雨，所以想要为别人撑起一把挡雨的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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