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，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呢。”夏语冰的靠在桌子边上，脸上有从窗外照进来的温柔阳光，显得格外圣洁美丽。

    “不是舍不得。”孟忱将手机暗灭，屏幕倒扣放在桌面上，淡声说：“只是觉得，太顺利了。”

    夏语冰说：“这不是好事吗？”

    忽然她想到什么，抿唇笑起来：“哦，如果她真的这么快喜欢上封贻，会显得她之前对你的感情格外轻飘，这一点让你难以接受？”

    孟忱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人类啊，真是贪婪。”夏语冰双手向后撑着桌面，似乎有几分讥诮：“总是想要什么都得到，也不在乎自己那颗小小的心脏是否装得下。”

    此刻的夏语冰和其他人认知中的夏语冰截然不同，她坦然的在孟忱面前展露自己所有的恶，因为她很明白孟忱跟自己是一样的人。

    ——但有一点他们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孟忱爱她，而她永远都不会爱孟忱。

    “你说我太贪婪。”孟忱看着女人姣美的侧脸：“可是语冰，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。”

    夏语冰弯起唇角，笑意柔软：“要承诺做什么呢？好像承诺了的事情，就一定会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就当我是为了求个心安。”孟忱拉住夏语冰的手，低声说：“语冰，你给我承诺。”

    夏语冰看了他良久，才淡声道：“放心吧，最终我们都会实现永生，这就是我给你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她垂眸看了眼时间，说：“快到我和阮沥修约见面的时间了，就先走了，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封贻是我们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，一定要让他参与进来，不管是用什么手段，知道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孟忱嗯了一声：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夏语冰的背影，忽然又问：“语冰，你会真的爱上阮沥修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夏语冰笑了一声：“我不会爱任何人，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么？”

    孟忱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夏语冰可以不爱他，但也不可以爱上其他人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所有的底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明胧音在车上还真睡了一觉，醒来的时候车子平稳，显然已经停了不知道多久了。

    封贻就坐在驾驶座上侧眸看着她。

    明胧音瞬间惊醒：“怎么不叫我？”

    “看你睡得很香。”封贻说：“昨晚上熬夜了？”

    明胧音揉了揉眼睛，道：“嗯……两点多才睡，一直在忙录入数据。”

    “实验重要，自己的身体更加重要。”封贻说：“还是要注意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明胧音顿了一下，这次没说什么冷漠的话，只是嗯了一声：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黑市处在一个地下商场一般的地方。

    因为是地下，通风条件有限，在夏天显得异常闷热。

    这下面的灯光打的很暗，来来往往的人中不乏有打扮的非常古怪的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息。

    封贻拿了个口罩给明胧音戴上，明胧音蒙了一下，封贻解释：“你这张脸太引人注意，会有人盯上你。”

    明胧音说：“大股东就在我旁边，也会有人这么不长眼吗？”

    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