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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徵让人传唤了葛茗唯，同时也令人去调查了葛茗唯的行踪、金钱往来，他站在单向玻璃前看小向给葛茗唯做笔录，技侦的消息也来了：行踪正常，和赵蓉椿没有丝毫的交集，本人名下和亲人名下都没有异样的金钱变动。

    葛茗唯也很配合警方，小向问什么就答什么，当提及那把水果刀时，葛茗唯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：“……那个水果刀啊，学校超市买的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刀还在吗？”

    “在。”葛茗唯说：“在我寝室里……不过学校查寝的时候会没收，所以平常我都锁在柜子里。”

    “介意我们拿来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，葛茗唯说：“当然可以，钥匙就在我收东西的小篮子里，很容易找到。”

    卫徵敲了敲耳麦，道：“问她对于阮芽杀人的事情怎么看。”

    小向得到命令，清清嗓子，道：“据我们调查，你和阮芽不仅是室友，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葛茗唯说：“她平时给我的印象都是比较柔弱的，所以知道她杀人后……我第一反应是不太相信，但是后来想想，似乎也并不意外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警官没有见过她养母活着时候的样子吧。”葛茗唯气定神闲：“我见过几次，老实说，跟烦人的苍蝇一样，我是个旁观者都觉得不可忍受，更别提阮芽就是当事人，她的养母就像是水蛭，非要把她的血吸干才甘心，这一点让我觉得非常恶心，所有阮芽忍无可忍之下动手杀人，我完全可以理解。”

    小向哑然。

    葛茗唯的话简直没有丝毫漏洞，甚至对阮芽表达出了朋友该有的同情。

    他走出审讯室，道：“哥，我觉得她没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她没有陷害阮芽的动机，被人收买也不太可能，葛茗唯家里虽说不是大富大贵，但是她家不差钱，用钱收买也不太可能。”

    卫徵按了按眉心，道：“我已经让人去A大取那把水果刀了，等回局里让技侦做一下鉴定。”

    小向应了一声，忽然里面葛茗唯说了什么，书记员拉开门道：“她说她想见阮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阮芽坐在床边，手指穿过从天窗透进来的光，她的手指本来就很白，在阳光下更显得剔透几分，像是轻盈的蝶。

    葛茗唯站在门口看着她，道：“听说你不能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阮芽没有理会。

    葛茗唯慢慢走上前，蹲在阮芽面前：“你没什么问题想问我吗？”

    阮芽托着腮好一会儿，才拿过自己的写字板，写了一句：你想我问什么？

    葛茗唯抿紧了唇。

    阮芽慢慢的写：你想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，然后你就可以为自己辩解，将自己从这种负罪感中摘出去吗？那你想错了，我只是想要看看你，清楚的记住这个教训，记住以后，千万不要再随便相信别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葛茗唯咬住唇：“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，你当然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！”

    阮芽微微偏头，竟然笑了：难道我如今模样，还要感激你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