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史舒云眼前一片黑暗,身子晃了晃,要往后摔倒。
“小心!”男人伸手扶住了史舒云。
史舒云缓过神来,咬了一下舌头,让自己清醒过来。
捏着银针,她加快了施针速度。
男人看到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划过史舒云的胖脸,顺着下巴往下低落。
拿出帕子,他不由之主地拿帕子为史舒云擦汗。
恍惚间,她回到了手术室,在为病人做手术。
史舒云施针的手顿了顿,差点扎错了位置。
片刻,她又果断地施针。
施针结束,史舒云揉了揉发疼的脑袋。
握了握左手,用疼痛之意提醒自己……
治病尚未结束,她不能昏睡过去。
这时,史舒云的眼睛一直盯着男人的身体。
男人被看得十分不自在。
“女人不会是在垂涎我身体吧?”
史舒云抬起头,给男人一个白眼,伸出包扎过的左手食指指着他身上那鼓鼓的静脉:
“看到没?我在看着血液什么时候能流到你的右手臂。”
男人右手臂上的伤口因为中毒,得不到有效治疗开始发脓。
她打算在此处排毒,顺带把他处理伤口。
“你这条胳膊想必也有人对你说过保不住了,对吗?
可你不愿意失去这胳膊,所以一拖再拖。
最后就成了这副无药可救的身子。”
男人愣了愣,点点头。
当时中毒时,是最关键的时刻。
是这长达二十多年的战争就要结束,百姓不会再饱受战乱之苦的时候。
他不可能为了生命,放弃大局。
现在他还能死。
要死也在两国签订和平协议的时候。
每人都有自己的选择,史舒云没有对男人的选择一探究竟,只道:
“这三个月你少折腾,或许你可以活得更长。”
发现毒血已经来到他的手臂,史舒云拿过一旁的木桶:
“把你的手木桶提手把下方。”
这毒血可不能留在这里,祸害他们母子。
“你忍着点,我一会为你把发脓的肉给去掉。
过程会很疼,如果坚持不住,告诉我一声,我会把你扎晕的。”
说完,史舒云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,直接拉着他的手,放到木桶上端,从火中取出火星上匕首,果断地下手。
狠准快地手法,男人咬牙坚持着,视线一直在关注着史舒云的一举一动。
淡定自若的神色,对待他认真救治的态度,男人勾了勾唇角。
史舒云为他挤压出毒血,男人道:“这部我来吧!”
稍微沾上他的血就会中毒,他没有第二课解毒药。
史舒云点点头,手比划着挤压毒血的动作,嘴上也跟着讲述。
男人听后,隐忍钻心的疼痛,挤压毒血。
带着异香的黑色毒血渐渐地流出了手臂,流进木桶里。
史舒云的视线未曾离开男人的手臂,手中的银针紧握着。
一旦发生变故,她能及时挽救。
这时,凌风跑过来,焦急地道:
“肥,不,小娘子你家儿子发热了。”
史舒云道:“你看着他,待他手臂的血色淡了一点,便开始给他止血。
地窖里的小桌子上有一瓶小瓶酒精,你拿来给他消毒后再撒药粉止血包扎。”
说完,史舒云腾的一下站起来,摇摇晃晃地往外跑去。
凌风担忧地追了过来,问道:
“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拿。”
肥婆就这样跑出去,非得晕在外面不可。
史舒云道:“我要一瓶酒。”
“我去给你拿。”凌风运起轻功离去。
焦心等待中,史舒云回到了地窖看了看小团子。
见他只是发热,没有过敏之症。
“小家伙这样是不是接受了我的血……
一定是你接受了我的血,真好,真好!”
史舒云摸了摸史莫嫌的脑袋,温柔地道:
“莫嫌再等等,你就不会难受了。
娘现在去给病人止血,一会就回来陪你。”
史舒云来到男人这里,发现血液的颜色发生了一点改变,便帮他处理伤口了。
“你现在的血液全部是毒血,除非为你换掉全部血液,不然是不可能排尽的。”
还有一句话,史舒云没说,还要像华佗给关羽刮骨疗伤去处理这处的伤口。
这个时代不知道有没有麻药。
这刮骨可是常人不堪忍受的痛苦。
她下得了手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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