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儿动作慌乱又笨拙。
像只半死的小动物, 拼命寻求着疗伤救命的方法。
她小心翼翼地,却又难得大胆主动。
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,嘴生疏又笨拙的去亲他吻他, 还不待他缓过神来, 只卖力学着昨日他的动作,竟小心翼翼地撬开了他的唇齿,柔软的, 颤抖的去撩拨他, 去主动的占有他。
薛平山脑袋砰地一下,一时嗡嗡作响。
他粗粝的大掌一时僵硬住了,只机械般的触碰着, 一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唇齿更是不敢主动, 不敢迎接。
他一手撑在身后的大炕上, 五个手指嗖地一下收拢,握成了一个大拳,将身下的褥子都整个揪了起来。
他拼命的想要保持着一丝理智一丝清醒。
然而, 身上的人儿却——
她一边亲着他,一边胡乱摸着他的心口, 那是他心脏的位置,正怦怦怦的, 跳动得厉害。
冰凉的水滴一滴一滴滴落到了他的脸上。
薛平山后知后觉的抬手摸了一把,是泪水。
她整个还在惊恐之中,人还在微微颤抖着。
她的笨拙,她的生涩,令他整个人无以抵抗。
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,一个翻转,便抱着将她摁在了身, 下。
“会```会伤着你的。”
薛平山将额头抵在了媚儿的额头上,沙哑着开口冲她说着。
他昨儿个不受控制,伤着了她,这才过去一日,伤口还未曾好透了。
昨儿个给她上药时,那浑身的青紫,他是看在了眼里的。
一日过去了,伤痕越发招眼,印子越发深重了。
那般蚀骨的滋味,是会带走他的灵魂,带走他所有的理智的。
他不敢。
薛平山抵着媚儿的额头,一声一声低低劝说着。
语气里,有抑制不住的欲望,及满满对她的怜惜。
然而话一落,便被她一把抱紧了脖颈。
媚儿柔软的唇瓣再次瞬间堵住了他薄薄的微颤的唇。
薛平山紧紧闭上了眼,用力的吸了一口气,终于微微颤着手轻抚着她的小脸,随即化被动为主动,一口一口轻啄着她发胀发红的眼,她的鼻子,她的脸颊,最后,亲了一口她殷红的小嘴上,只低低道:“让我来。”
话一落,薛平山轻轻吻着她。
他小心翼翼地,无比的轻柔,好似重了一口,便怕她化了似的。
屋子里,烛光轻轻摇曳着,散放着晕黄色的光。
悉数将二人笼罩着。
墙壁上,两道温柔的倒影拥在一起,构成了一副最美的画。
翌日。
天气转秋,一场大暴雨将秋天带来了。
清晨的天,有些许寒凉。
媚儿睡觉有些不老实,这天气,还不到烧炕的天气,她身上搭着大红色的喜被,被子一角却被她踹开了,脚一缩一缩的,有些寒凉。
媚儿打了个喷嚏,幽幽转醒了。
入目是一片熟悉的房梁。
大约在炕上躺了两日两夜,以至于沈媚儿的思绪还稍稍有些混乱。
不过,这一回,要比昨日醒来时清明许多。
浑身虽有些酸楚,却不再是那般生生疼痛了。
昨夜,他极尽温柔。
沈媚儿整个人如在云端,又如飘荡在河畔中央,这才在知道,原来,不止全是痛苦的,疼的,竟也```竟也是可以温柔如水的。
她像溺水的失足人士似的,一直抱着他,缠着他。
她想借着痛苦,疼痛,极力掩盖住心中的恐惧与惊慌,却不想,他用满满的温柔与柔情将她团团簇拥包围,她险些溺死在了这样的温柔乡里。
他一个那般生勇又鲁莽的人,却为了她,生生忍受着,只为安抚她,取悦她。
窗口的蜡烛此刻已燃尽了。
沈媚儿眼角的泪也早已流干了。
她以为她定又要噩梦连连了,却没想到,竟一夜无梦。
不过醒来后,沈媚儿四下探去,只见整个屋子里空空如也,也不知怎么的,媚儿忽而有些想念打铁匠,她一刻也不想与他分开,她也还有些害怕,几乎没有多想,掀开被子,披着里衣,忍着浑身酸楚,她立马有些紧张的爬下了炕。
“嘎吱——”
此时,院子的大门此时被人从外头推开了。
薛平山去的匆匆,回得匆匆。
他几乎是驾着马一路快马奔腾赶回来的,归心似箭,不想,不过片刻功夫,一推开门,便见一道白色身影正在厨房门口探头探头,正在```寻他?
她身上随意裹了件白色的里衣,是他的衣裳,衣服又大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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